园主见我们来了,急忙走下来,说樱桃十五元一公斤,入园费每人十元,若每人买一公斤,那入园费就免了
这也太贵了,报上就没有这么说
我说我们人很多,根本不可能每人买一公斤,樱桃又不若苹果或梨,当天不吃完,隔天就坏了
正说着,昀阳走了过来,伸手就去摘樱桃,我忙制止:等一下,价还没有谈好
园主笑起来:小孩子,没关系
我也就笑了,觉得他也不是我想象的那样,漫天要价,也可能是报上的信息有误
但不等我再开口,他已松了口:可以只买四公斤,但入园费五元,我说行,这价格还能接受
接着我们家的人全部出现,见我们连上孩子也才八人,他倒笑了:你们就这么几个人?全部进来,全部进来,收你们六十元好了
原来之前有人来过,进来四五个人谈好价格后,一窝蜂地进来了二、三十人,吃够玩够后买上一、两公斤樱桃就走了,园主很是吃亏,听我说人多,立即就想到了上当的那一次,因而便打算用上刚学来的新招:收入园费
我考上大学的那一年,曾梦中折桑
我把梦说给父亲,他说这是个好梦
他说本来应该是折桂的,可是我们北方无桂,只好以桑代之,于是折桑其实就是折桂
这是多么美丽的逻辑啊!其实,北方也很少有桑
每年春天,北方的小孩子因为要养蚕,因为找不到桑叶,常常翻山越岭,走村串户
蚕生北方,于是也就生错了地方,于是就只能吃榆树的叶子
吃不到桑,于是也就吐不出丝
这就是北方:以榆代桑的北方,以桑代桂的北方,这就是以桂代替所有对南方美好之想象的北方
9、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
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
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
鹏之背,不知其几千里也
怒而飞,其翼若垂天之云
是鸟也,海运则将徒于南溟
南溟者,天池也
《逍遥游》
打疙瘩是技术活,别看八磅锤轻一下重一下都很讲究的
父亲爱说这句话:“不能走上去,一二三四五六七,硬上锤把易断
”其实我以后做许多事情觉得和打疙瘩兜相仿佛,一碰面,一二三四五六七,往往办不成的
没有足够的预备,临渴掘井口渴难忍水难来
打屹瘩兜的收获是不确定的
父亲背大背篓,我背小背篓,背着东西与空手走路不一样,我摔了一跤,回家的路就更远了
父亲替我多背一些屹瘩兜,超重的背篓就在父亲的背筋骨上留下了抹不去的一印痕,迟早会找父亲的
父亲一上了年龄,父亲的冬天便提前来了,一变天,父亲就腰疼
我知道父亲是让那天太多的收获太浓的亲情压伤了,父亲老了,那天的伤便出来了,好像要向父亲讨要一些什么似的,父亲就总得把一些夜晚的安睡交给呻吟,把一些可口的食物留给遗憾了
只能这样了,母亲常对我说
我也常对父亲说“不能再喝酒了,你千万要少喝点儿
”父亲是犟脾气,父亲有时还要骂我几句
透过咖啡店的落地玻璃窗,华灯闪烁,被雨水打湿的路面叠映着来来往往的汽车的变形灯影,纳凉的人们悠闲地散着步子
也有匆匆的行人,想必不远的地方会有一盏温暖的灯光在等着他们吧!